十年前我还在大学读书时曾得了一次急性阑尾炎,由于不喜欢手术,加之经短暂保守治疗后病情有所好转,所以当时持侥幸心理没有即时将阑尾拿掉,没想到这家伙在随后的十年不断地折磨我,并成为我身体状况的“寒暑表”。由于我近期在美工作较为繁忙,免疫抵抗力有所下降,右下腹这东西又开始兴风作浪,尽管我即时吃了多年的老药,但这次于事无补,病情在美国独立日的第二天明显加重,在傍晚时刻我勉强驱车来到医院急诊,由此开始了我美国住院的经历。
急诊室
护士经过短暂、简单的身体检查,把我推到候诊室的一个角落,这里已经躺着十来个人,但似乎还都挺有耐心,旁边一位中年白人妇女仰着一张痛苦而无奈表情告诉我,她因下腰痛来就诊,在此已等候了近两个小时。大约半个小时后我开始挺不住了,不停地呻吟和辗转反侧,在妻子两次告之病情加重情况下,护士才将我从这些候诊病人中拉出,放到靠近另外一个大厅的门口,不久就被拉进去,原来这里就是医生对病人进行诊治的地方,从屋顶垂下的U形幔帘将一个个病床隔离成相对独立的空间,内置一些生命仪器。此时我明显感到病情在恶化,开始恶心并伴随剧烈的呕吐,很快有医生过来,在CT检查和三级医生会诊后,我最后被告知医生们决定要把我的阑尾拿掉,手术将在第二天的早晨进行。十年前病情可能真没到位,而这次我却只有一个坚定的想法,干掉该死的阑尾。随后我被送到病房,先接受抗炎,镇静和其它对症治疗。而此时已经是我到急诊后4-5小时后的事情了。
医生
医生在西方国家的确享有很高的社会地位,不过要在美国行医可不容易,一个医生的成长通常要经历大学毕业后昂贵的医学院学习,艰难的医生统考,漫长的住院医生训练等,当这些都完成的时候,最年轻的医生也要过三十岁了。当我询问周围美国人如何看待医生收入的时候,发现他们普遍认同这种高收入。我的治疗组由一位老医生“领衔”,下面跟着两个住院医生,两个医学院学生。老医生在手术前来检查病人,并握着我的手告诉我,他将为我手术。当然他并非在暗示什么,但在国内,无论你是否愿意,此时是递送红包的最佳时机。所以说如果中国的医生群体有很好的声望将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怎么解决中国医生声望问题?我想可能需要从根本的医疗体制上找原因。术后每天早晨住院医生带医学生查一次房,老医生与众不同,独来独往不定时,但每天必到,真诚的微笑,温暖的大手,总会带给我力量。虽然每次见面都很短暂,但我能够体会到整个治疗过程的每个细节都有他的影子。总之,这次住院医生制订治疗方案还是很成功的,不过有一个小插曲,住院医生一次开出的口服止痛药对我有些不适,引起我强烈的嗜睡和恶心,我的住院时间还因此延长了一天,来解决讨厌的恶心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