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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墨尔本的日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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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的睡眠开始在今天凌晨3点,醒来时,时钟指向6点30分,依然是今天,2003年12月20日。一杯浓浓的黑咖啡是这一天的开始。

午后雨中的Mordialloc海滩出奇的宁静,赤着的脚下面的沙有一点冰冷,沙滩上只有散落的贝壳,海鸥凌乱的脚印,和我刚刚走过的长长的一串足迹。远处的山在淅沥的雨中变得模糊不清,海浪不断拍打着沙滩,我的脚触到了海水,苦涩的海水。

明天我依然会在这里,只是因为周末要到这里做工,没有其他别的缘由。再来的时候,应该是早上9点,那时候家乡沈阳冬日清晨的天空正在渐渐开始亮起来,一个特殊日子的特殊时间。

收工以后,我还会来海边,一个人,希望不是阴天,更不要下雨,我想看到这一天太阳从海平面上转到世界另一方的那个时刻,那一霎那,我想对自己说……

脸庞有点湿,不知道是落在脸颊上雨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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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天是阴的,而且有下雨,我在海边等了很久,天都没有转晴,雨也不曾停过,哪怕只是一阵。

自己太过渺小,虽然内心充满希望,却无力左右很多事情。其实能做的只是做好面对一切的准备,最好的,最坏的,不好不坏的,不至于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无力应对或是措手不及。

老板,那个拿着澳洲护照的上海男人,如今已经面对另一片天空了,圣诞的假期对于他来说已经是进行时了,我却要一个人面对两个人的工作,拿一份薪水。抱怨总会有一些,不过只是情绪偶尔的宣泄,事情还是要认真地做,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别人的信任。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唯一的意义只是可以让我活得独立一些,活的独立我就会感觉快乐,至于工作的本身是否快乐或是喜欢,相比之下根本没有考虑的价值。

平安夜一切会很平淡,没有烛光,没有晚餐,没有人陪伴,企盼梦里不会依然寂寞……

二〇〇三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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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圣诞节一切终于成为过去时,有点欣喜。一首歌却像鬼魂一样环绕在我耳边,挥之不去“电话不接不要被人发现我整夜都关在房间,狂欢的笑声听来像哀悼的音乐……”

今天早上起来很早,空荡荡的一栋房子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我住的屋子面北,夏天没有阳光,整个房间都有些昏暗,在开着灯呆坐了2个小时以后,我决定出去去面对那个依旧保存着节日气氛的城市,虽然我更加希望可以逃离。

收到短消息的时候,我正一个人坐在马路边上吃cheese cake,旁边一位等车的澳洲老奶奶总是用诧异的眼神向我这边看过来,我回以微笑,略带苦涩的微笑。一个人和我说过,她难过或是悲伤的时候,就喜欢自己一个人吃cheese cake,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也有了这个习惯,是不是越喜欢一个人,自己也会不知不觉地变成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