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三藩市住过几年,据说这个城市的男性同性恋比例占所有男性的30%,虽然不知道这个数字的准确性,但可想而知,日常生活工作中接触到的几率就很大了。
我第一个认识的同性恋朋友就是托比。那时的我刚到美国不久,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那么陌生和新鲜。 记得又是一个周末快到了,早早就有一个美国朋友茱丽看我孤身一人,于是邀我同去一个派对。刚到了一个新的城市,能认识更多的新朋友对我来说当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我豪不犹豫地答应了。
我和茱丽相约碰面后一起前往生日派对,在路上她同我讲起派对的主人就是托比,托比是她多年的好友,是个同性恋,那天正好是托比的生日。我一听呆了一下,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什么!同性恋!多不正常啊!!“。毕竟在国内生活了那么多年,对同性恋的事都是道听途说,我的观念中“同性恋“几乎就是“精神病“的代名词。 没料到茱丽一听当时就生气了,说我这是对她的好朋友的不尊重,记得她当时就回了一句“你根本还不认识托比,凭什么就下结论说他不正常!“ 顿时哽得我说不出话来,嘴里没反驳她什么,但心里却很不以为然。
是托比亲自给我们开的门,那时的托比刚30出头,一头柔顺的漂亮金发长长的披致腰际,声音是一种非常悦耳的男中音,让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进到屋里,托比给我介绍了每个我不认识的人,包括和他一起生活了近十年的爱人Ken, 然后就领着我到餐桌前让我别客气,当自己家里一样。那晚的客人非常多,至少有30个,除了同去的茱丽我几乎一个都不认识,加上英语也不够流利,可能显得相当的拘谨。 记得托比那晚对我非常照顾,只要可能都尽可能呆在我身边陪我聊天,并耐心纠正我的语法错误。那晚我们谈了很多,从托比口中了解到他也是芭蕾舞的爱好者,并对著名的芭蕾舞片断,演员如数家珍, 虽然我们的谈话并没有涉及到同性恋的话题,但托比给我留下了非常好的映像。
后来几次电话联系又知道了他原来上班的公司跟我的公司才隔一条街口,于是两人又经常约着一起吃午餐,一来二去的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托比的妈妈是英国人,父亲则是美国军队的军官,他是父母唯一的宝贝儿子,和父母的关系非常和谐亲近。我曾经问过托比为什么是同性恋,是因为生长环境的关系还是受过什么刺激?他非常坦诚地告诉我,他生长在典型的美国中产阶级家庭,更没受过什么刺激,但他从小就喜欢男孩,10岁时就知道以后自己会跟男人生活在一起,而且他从没交过女朋友,更别说和女人上床。拿他的话就是对女孩,女人从没感兴趣过。 同样的问题我以后也问过好几个同性恋朋友,他们的回答倒是大同小异。据说有科学家做过研究,结论是同性恋和遗传基因有关(特别是男性同性恋),而这基因来自母亲一方。是真是假,有待进一步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