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从香港归来的时候,海关的阿SIR盘问了好久,拿着测温器量来量去,直到确定没有感染SARS才放行。恨不得自己真得了SARS,把一群孙子全传染了,然后一块去死。
刚到家就接到公司秘书的电话:为全体同事的健康着想,请你在家自闭两星期,有什么事电话联系。放下电话,除了大骂怕死的英国佬,还冤枉了摆在床头上那个花瓶。看来也只有地上的碎片,才能让自己的心情平息了。
苏菲来电话说,贾毅学习回来了,昨天晚上在一个餐厅碰到了,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的漂亮姑娘,不是李颜。顺便给了我几个BBS地址,说没事上来玩玩,免得在家隔离出病来。
再有病,也没有贾毅变态。李颜多好的老婆,还要找新欢。靠,不知怎的,眼前又泛起了纷乱的鸡毛。
鸡毛归鸡毛,日子还是要过。反正在家闲着,还不如翻开苏菲给的泡网,和深圳热线。看了一会,又看不下去了,熙熙攘攘的泡网,吵吵闹闹的热线,整天没事干的虫子除了搬弄是非,就是装疯卖傻,什么抄袭、什么聚会,什么一夜情,乱成一团麻。
好不容易隔离完毕,上不了几天班,海湾那边又打打闹闹。自以为是的军事专家们一会儿说美国大兵要死两万人,一会儿又说老萨要打持久战;英国国会一会儿辩论该不该出兵,一会儿要BLAIR下台;BBS上一会儿东,一会儿西,整个一纷乱世界,难道这就是世界?这就是生活?
可惜了,讨论还没结果,战争倒结束了,老萨的几十万大军随着老萨人间消失了,让一班专家们看得目瞪口呆。
(五)
真的是夏天了。四点刚到,太阳已经照到了屁股;晚上十点上了床,落日的余辉还是照着屁股,红彤彤的,给小小的卧室带来无尽的浪漫,骚得心痒痒的,老也睡不着。由于睡眠不足,整天晕乎乎的。
却是玩的好日子,下了班,还可以在户外玩好几个小时。没有了读书考试,乐得清闲,晚上一般在酒吧里流连,与同样空虚的洋女人们胡聊。
就在那个阳光灿烂的中午,小布什趾高气扬地宣布萨达姆被推翻了,伊拉克人的好日子来了,英雄的美国大兵们可以回家了。话音未落,几声爆响,几个大兵丢了性命,开始了无休止的死亡竞赛。
看来萨达姆的倒台真的没带来什么好运。每天有大兵丧命,以巴和平路线图反反复复,谈谈打打,朝鲜又闹着发展核武,拉姆斯菲尔德除了骂娘,也拿不出什么好招。BLAIR仗是打胜了,国会上要他解释出兵理由的声浪却是愈来愈高。
唯一的好消息是SARS终于过去了,据说病毒是被炎热的天气杀死的。想来也悲哀,几千年的人类文明发展,可以千里之外以巡航导弹摧古拉朽,竟然治不了小小的SARS病毒。
八月、九月是伦敦的黄金季节,阳光充足,景色优美,是玩的最好季节。国内、香港的同事当然知道这些,因SARS憋了大半年,一时间各类考察团、学习团成批成队,蜂拥而来,累得自己快散架了,除了在心里骂几声娘,连喘气都不想多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