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风景秀丽的江南水乡宁波生活了十几年,虽然和大家一样没去过天堂,但我到过苏杭。
五月的多伦多比我想象中的要美十倍。
到达多伦多机场是当地时间晚上9点多,朋友刘早早的在外边等着了,我却遇到了点小麻烦–托运的行李出了问题。
传送带转了一圈又一圈,六件行李我只找到两件。
机场的工作人员来了,解释说可能在下一个航班上。
似懂非懂,不过既然是加拿大的规矩,就等等吧,好在下一个航班马上就到,丢行李的也不止我们一家。
11点到达的航班上又找到两个行李,还有两个是真的没了,跟着别人去机场登记了朋友家的地址,说是行李改天会送上门,我开始有点将信将疑了,机场那么多人,也没人管他们拿的是不是自己的东西,该不会是谁顺手牵羊把我的行李拿走了吧?
我要是多报两件呢?感觉好像也是可行的。
不知道别的航空公司是不是都这样,我坐过飞机,可从没托运过行李。
推着行李车走到外边,刘已经等候多时了。
坐到车上,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刘姥姥”崭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不知是兴奋还是时差的关系,都半夜12点了,竟还是睡意全无。
刘特意为我5岁的女儿准备了一个座椅,叫什么CAR SEAT,我以前从来没见过;
嘱咐我们系好安全带,我说没关系,你系上就行了,他说不行,全都得系。
系就系呗,反正在国内我是不喜欢那玩意儿,不舒服,我还真不记得国内的车子后排还有安全带。
晚上下了点小雨,很凉快,空气也很清新,我们飞驰在后来听说叫HIGHWAY 401的大道上,感觉真的很不错。
刘开的车子出奇的大,他说那个叫MINI VAN,是借朋友的,特意强调是个很好的朋友,
“很够意思的,加拿大人有两个东西不借,一个是老婆,一个是车子”。
我笑了,
“你也太八卦了,国内别说是车子,马子都是可以借的。”
他也笑了,
“说真的,不开玩笑,要学的东西很多,你慢慢会知道的,有几种人你马上就会碰到,第一是教会的,第二是传销的,第三是卖教育基金的。张,你答应我一件事,这些人你可以接触,但在前六个月之内,一次性两百块钱以上的支出一定先打电话给我。多伦多的工作不好找,老移民打新移民的主意,不了解情况上当受骗的新移民很多。六个月以后,你再干什么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我说这个好办,我就见了兔子也不撒鹰–我原本也没多少钱。
刘说的三种人我后来真的都碰到了,包括受骗的,这是后话。
一路飞驰,转眼到了SCARBOROUGH,没见几个高楼大厦,这个我有心理准备,短登的朋友给我看过温哥华的照片。
半夜里行人和车辆很少,朋友开车挺小心,遇红灯没人也乖乖的停下,应该是有摄像头吧,我想。
居民区很静,一栋栋的房子,我们在国内戏称之为”别野”的那种,可是又有点不一样;马路的两边绿树成荫,路灯的灯光透过树叶洒向地面,也洒向马路两边剪得整整齐齐的草坪;清新的空气里透着一点湿润,带我回到儿时我生长的小山村。
梦幻般的景象,真的和美国电影里的一模一样。
小区里没有红绿灯,我们的车子还是时不时的停下来–没人也停。
忍不住对刘说,
“刘,你开车挺小心的。”
刘解释,
“看见那个红牌子了吗?STOP SIGN,我们国内没有,必须要停,还要停定,被警察抓了要罚款的。”
这是我在加拿大上的第一堂交规课,虽然国内也偶尔听人讲起过,这回是来真的了。
朋友是有房子的,我们在多伦多的第一晚不是在他家,是在移民接待站,就是有房子的华人开的家庭旅馆,有点意外,不过没太往心里去。
安顿好,还是没有睡意,老婆借房东电话给她妈简单报了平安,女儿饿了吃朋友给我们准备的面包。
跟刘约好,天亮带我们找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