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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农家女的墨尔本从妓之路

四川女子张毛茹(Mao Ru Zhang,音译)的人生经历或许就如她所处的行业一样,在这个受金钱、欲望、贫穷驱动的世界里,真相与谎言往往只有一线之隔,一个人很可能同时兼具犯罪者与受害人的双重身份。对于这位被控性奴役他人,同时自身处境也无异于性奴的中国女子而言,虽然澳方已经撤销了对她的指控,但她的前路或许更加艰辛。

在接受《时代报周末版》的采访中,这名依旧不谙英语的女子通过翻译,回首了自己从一个四川偏远地区的农村女孩一步步走到南墨尔本(South Melbourne)一家妓院门口前的人生路。她称,这实属绝望之举。

虽然祖上是不愁吃穿的地主之家,但文革却让她以及弟妹们从小饱受飢寒之苦,纵然父亲努力工作,却仍无法赚取足够的糊口钱,因此他们平时只能靠泡菜配辣酱填肚子,只有在新年这类特殊的日子才能吃到米饭。于是,15岁起张毛茹便离家挣钱。她称,离家的那一天,母亲含泪给她煮了一个以往只有生日时才能吃到的鸡蛋,父亲将1.5元的私房钱偷偷塞给了她,而弟弟则恳求她回家时能给他们带个苹果。

张毛茹在城市里谋得了一份洗碗工的工作,每天须工作12-13小时,与饭店里的其他女孩一同挤集体宿舍。“但我很开心,因为我每天都有米饭吃,还能吃到肉。”为了家人,她不知疲倦地工作着,即便冬天手生冻疮、溃烂也是咬牙捱过。

2004年,毛茹遇见了一个愿意供养她家庭,并且送她的弟妹们去上大学的台湾商人。之后,她便随夫去了台湾,但夫家却一直无法接纳她。2008年,张毛茹随夫来澳洲度假。夫家的敌意以及老家住宅在当年的汶川大地震中被夷为平地的残酷现实使她决定独自非法留在澳洲。

在墨尔本,张毛茹偶遇一名说普通话的援交女,后者为她指出了一条财路,于是她根据一份招工广告,找到了Madam Leona位于南墨尔本59 York St的妓院,“从而在最短的时间里挣到钱。”

7天无休地努力工作,有时日收入逾1000元。“这是一份非常艰辛的工作,也是一份令人悲哀的工作。我知道自己已经背叛了丈夫。唯一的慰藉就是金钱了。”

张毛茹与其他的妓女一同住在Little Collins St一套塞满了双层床铺的公寓里,其中就包括后来指控其性奴役他人的两名女子。

201010月份,在RichmondCandy Club妓院被突击检查后,张毛茹被控性奴役上述两名女子,并拿走了她们的“肉金”。两人此前曾指张毛茹冷酷而狡诈,逼迫她们在两家合法妓院,南墨尔本59 York St的那家(现已转手他人)和Heidelberg WestRegarding House出卖色相,并声称自己的处境如“羊入虎群”。

但是这两名声称从未从事过性服务业的“学生妹”之后却被发现曾在台湾非法卖淫,因此她们作为证人的信誉便大打折扣,澳当局也因此于326日撤销了对张毛茹的指控。

张毛茹则否认了上述两女的指控,声称她们是因为难民保护签证申请被拒,才编造出这样的故事以获得继续留在澳洲的签证,从而可在悉尼的按摩院里继续工作。

性奴役的指控通常都很难证明,因为这个行业本身就充满了各种的谎言与遮掩,从业者使用假名,没有名字的妓院,老板背后往往还有老板,而且剥削他人者自己往往也是受害人。因此,法官和陪审团常常迷失在这个迷雾迭起的世界里,当局也表示,有时这类案件的侦破难度仿若追逐海市蜃楼一样。

因此,除了张毛茹外,目前被指进行非法性奴交易的犯罪集团还未有人在澳洲被控以性奴役罪。但是台湾政府证实,当地法庭已经判决了两名涉案人员。

虽然针对张毛茹的指控已经撤销,但是她的代理人担忧她的前景将更艰辛。今年426日,她的移民中介Marzena Siedlecka在给政府的一封信中称,根据香港大学Fu Hua Ling副教授的分析,中国当局通常会严惩受国外法律宽待的犯罪者,因此呼吁澳方不要将张毛茹遣回中国。

澳洲联邦警察的指挥官Chris McDevitt称,“很多受害人知道他们来澳洲后会从事性服务工作。”但是,当她们抵达后,她们却遭“虐待”,并且背负了债务枷锁,而这是违法的。他称,张毛茹案件中的两名女证人仍接受着联邦政府非法性贸易受害人支持项目的援助。

McDevitt称,他们将继续调查这类案件,“尽可能地逮捕案犯,捣毁他们的业务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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